为了脱单，我被损友骗进了一个沉浸式剧本杀，开局就是阴森的废弃医院。队友们被吓得鬼哭狼嚎，我却对走廊尽头那个白衣胜雪的“女鬼”一见钟情。正当我准备上前搭讪时，我那猛男损友一把将我拖走，声嘶力竭地尖叫：“跑啊！那玩意儿脸都烂了，你瞎了吗？！”我茫然回头，只见那位清冷美人正歪着头，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们。糟糕，她歪头杀的样子，好可爱。
.........
1
我叫林言，母胎solo二十年，一个平平无奇，除了帅之外一无是处的男大学生。我人生唯一的追求，就是谈一场甜甜的恋爱。
为了这个崇高的理想，我信了我那损友王猛的鬼话。
“林言我跟你讲，城南新开的那家沉浸式剧本杀，绝了！宣传单上写得清清楚楚，‘与美女NPC的零距离心动之旅’！全是美女！你这万年单身狗，哥带你去开开荤！”
我看着他手机上P得跟仙女下凡似的海报，又看了看他那张挤眉弄眼的肌肉猛男脸，心动了。
结果，我人生的第一次心动，发生在我被骗进这家剧本杀之后。
开局地点，废弃医院。
灯光昏暗，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灰尘混合的怪味。金属架上的托盘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吓得我身边一个女生当场表演了一段女高音。
王猛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，一米八五的个子，一身腱子肉，此刻缩得像只鹌鹑，死死抓着我的胳膊，牙齿都在打颤。
“猛子，你说的美女呢？”我冷静地问。
“别……别急！氛围，这都是NPC出场前的氛围渲染！”王猛的声音抖得像筛糠，“恐怖氛围搞得越足，等下美女NPC出来反差才越大！你不懂，这是艺术！”
我信你个鬼。
我的队友们已经开始鬼哭狼嚎，抱着头四处乱窜，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怪物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把他们生吞活剥。
我百无聊赖地扫视着周围。作为一个天生感官异于常人的人，我对这种刻意营造的恐怖氛围基本免疫。我的大脑自带一套强大的美化滤镜，学名“真实之眼”，能自动将一些不符合我审美的东西进行魔改。比如现在，墙上那些被队友惊呼为“血手印”的玩意儿，在我眼里就是几朵开得正艳的红色蔷薇花涂鸦，还挺别致。
就在这时，我愣住了。
在走廊的尽头，那片最深沉的黑暗里，站着一个人。
她穿着一袭白裙，裙摆在微弱的穿堂风中轻轻摇曳。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下，衬得她的皮肤比雪还要白皙。她没有看其他人，那双清冷的眸子，正穿过所有的慌乱与尖叫，静静地看着我。
她的眼角下，有一颗小小的泪痣。
那一瞬间，整个世界嘈杂的背景音都消失了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，紧接着，开始疯狂擂鼓。
糟糕，是心动的感觉。
这就是王猛说的美女NPC吗？这质量也太高了吧！清冷御姐，我的真命天女！
我整理了一下衣领，深吸一口气，迈开腿，准备上演一场命运的邂逅。
“你好，我叫林言，林中之言。很高兴认识……”
我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一股巨力向后拖去。
“跑啊——！你傻站着干什么！女鬼来了！”王猛的尖叫声在我耳边炸开，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。
我回头一看，我的队友们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反方向逃命，脸上挂着世界末日般的惊恐。而王猛，就是那个拖着我跑路的罪魁祸首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我挣扎着想停下，“美女在那边！”
“美你个头！你瞎了吗？！”王猛快哭了，“那玩意儿脸都烂了，指甲比刀还长，你管那叫美女？你的审美是不是被狗吃了！”
我茫然地回头望去。
走廊尽头，那位白衣胜雪的美女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。她似乎对我队友的激烈反应有些困惑，微微歪了歪头。那清冷的气质里，多了一丝惹人怜爱的迷茫。
我心跳得更快了。
她歪头杀的样子，好可爱。
2
我们被关进了一间废弃的病房。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“砰”地一声关上，彻底断了我的回头路。
王猛一屁股瘫在地上，大口喘着粗气，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。“吓死我了……吓死我了……林言，你刚刚是不是中邪了？居然往那女鬼脸上凑！”
“她不是女鬼。”我斩钉截铁地纠正道，“她是NPC，叫苏婉。很明显，她是这个剧本的关键人物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叫苏婉？”另一个女队友颤巍巍地问。
“直觉。”我言简意赅。其实是我刚才在走廊的墙上看到了一张护士信息牌，上面写着“内科护士长：苏婉”，照片上的人，跟我看到的美女一模一样。
王猛从地上爬起来，从他的道具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，用手电筒照着念：“游戏背景：你们是灵异调查局的成员，来到这所废弃医院调查一系列失踪事件。传说，医院里游荡着一个强大的怨灵，她生前是这里的护士长苏婉，因不明原因惨死，怨气不散，会攻击所有踏入此地的人。我们的任务，就是在天亮前找到怨灵的弱点，完成封印。”
他念完，一脸惊恐地看着我：“哥们儿，听见没？最终BOSS！要封印的那个！你还想跟她谈恋爱？”
我皱了皱眉。这剧情设定有点老套。把这么一位大美女设定成反派，编剧的良心不会痛吗？
“不对。”我沉思道，“这一定是烟雾弹。真正的玩法，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对抗。我们需要沟通，理解，用爱与和平感化她。”
队友们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。
就在这时，病房里的灯开始疯狂闪烁。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，桌上的病历本被吹得哗哗作响。
“她……她来了！”王猛的嗓子又劈了。
我眼睛一亮，看向墙角。
果然，苏婉的身影慢慢从墙壁里浮现出来。她还是那身白裙，表情依旧清冷，只是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不耐烦。
“快！用道具！”王猛大吼一声，从包里掏出一把黄色的纸符，像天女散花一样朝苏婉扔过去。其他队友也学着他的样子，把手里的“镇魂铃”、“驱鬼蒜”等乱七八糟的道具一股脑地砸了过去。
在我眼里，这幅画面极其滑稽。
一群人，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绝世美女扔五颜六色的纸片和奇形怪状的玩具。
苏婉被这突如其来的“攻击”弄得一愣，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，秀眉微蹙。那些所谓的“道具”穿过她的身体，掉在地上，没有造成任何伤害，但侮辱性极强。
她看起来更不高兴了。
我看不下去了。我拨开人群，挡在了苏婉面前。
“够了！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女孩子？”我义正言辞地斥责道。
然后，我转过身，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对苏婉说：“你别怕，他们没有恶意，只是玩游戏太投入了。你……是来给我们发布任务的吗？”
整个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石化了，包括王猛。他张着嘴，手里的半串大蒜掉在地上都毫无察觉。
苏婉也愣住了。她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，她看着我，又看了看我身后那群吓傻了的队友，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你……”她终于开口了，声音像冰泉滴落玉盘，清脆又带着一丝凉意，“……不怕我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怕你？”我反问，心脏怦怦直跳，“我保护你还来不及。”
这句土味情话我说得真心实意。
苏婉的脸颊上，似乎飞起了一抹极淡的红晕，快得像我的错觉。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什么也没说，身影一闪，消失在了原地。
她一走，病房里的寒意也随之散去。
王猛扑上来，摇着我的肩膀：“林言！你疯了！你居然跟BOSS聊天！你还想保护她？！你知道她刚才想干什么吗？她想把我们撕成碎片！”
“你胡说。”我推开他，“她明明是害羞了。而且，她只对我一个人说话，你们发现没有？”
我摸着下巴，陷入了沉思。
这个叫苏婉的美女NPC，对我好像有点特别。她看我的眼神，她只对我说话……
糟糕，她不会是暗恋我吧？
3
“逻辑很简单。”我开始向我那群已经世界观崩塌的队友分析，“这是一个高智能的沉浸式剧本。如果我们按照常规的恐怖游戏思路走，只会被NPC牵着鼻子走，最后任务失败。但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，尝试与‘反派’NPC建立信任，就可能触发隐藏剧情。”
王猛半信半疑：“真的假的？可刚才也太吓人了。”
“那都是特效。”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，“为了考验我们的胆量。你看，我们对她表示友好之后，她不就离开了吗？这说明我的思路是对的。”
虽然没人完全相信，但在目前这种抓瞎的情况下，我这个看似最不正常的人，反而成了他们唯一的主心骨。
我们接下来的任务，是根据病房里找到的线索，去二楼的儿童病房寻找一个“丢失的娃娃”。
王猛又开始念他的攻略：“警告！儿童病房由另一只强大的缚地灵看守，代号‘小雅’。目击者称，她是一个抱着自己头颅、不断发出诡异笑声的血腥女孩……”
我没仔细听，满脑子都是苏婉害羞跑开的样子。她一定是被我英勇的身姿和真诚的话语打动了。
我们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。儿童病房的走廊墙壁上，画着各种幼稚的彩色简笔画，但在昏暗的灯光下，那些咧嘴笑的太阳和兔子都显得格外诡异。
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从病房深处传来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
这笑声让我的队友们瞬间汗毛倒竖，刚刚才被我安抚下去的情绪再次濒临崩溃。
“是……是那个抱头女鬼！”一个女生带着哭腔说。
我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病房中间的木马上，随着木马轻轻摇晃。
我的眼睛又一次被净化了。
那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哥特风小萝莉，穿着带蕾丝花边的黑色蓬蓬裙，脚上是白色长袜和小皮鞋。她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泰迪熊，而不是什么血淋淋的头颅。她正低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嘴里发出不满的嘀咕声，软软糯糯的。
这就是“小雅”吗？也太可爱了吧！
“你们不能过去。”小萝莉抬起头，鼓着腮帮子对我们说。
我的队友们听到的版本显然不一样，他们吓得连连后退，仿佛听到了什么索命宣言。
“她……她说要把我们的头都拧下来当球踢！”王猛翻译道。
我无语地看着他。物理驱鬼的猛男，怎么想象力这么丰富？
我完全无视了队友的阻拦，径直走了过去。“你好，小雅。我们是来帮你找娃娃的。”
小雅，也就是我眼中的哥特萝莉，警惕地看了我一眼，把怀里的泰迪熊抱得更紧了。“我才不信你们！你们这些大人都是骗子！”
“我们不是。”我很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，“是苏婉姐姐让我们来的。”
听到“苏婉”的名字，小雅的表情明显松动了一下。“苏……苏婉姐姐？”
“对。”我乘胜追击，“她说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，让我们来陪你玩。”
小雅的脸颊有点红，她把头扭到一边，小声嘟囔：“谁……谁害怕了！我才不怕呢！”
这傲娇的语气，简直萌化了我的心。
“好吧，那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帮你找娃娃咯？”我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，“那我们只好走了，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。”
“等……等等！”小雅急了，她从木马上跳下来，跑到我面前，拉住了我的衣角。
她抬起头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纠结，但还是小声说：“……那好吧，我带你们去。但是，你们不许骗我！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。
我身后的王猛等人，已经彻底看傻了。
在他们眼中，我大概是刚刚完成了一项壮举：徒手安抚了一个抱着自己脑袋的厉鬼，甚至还上演了一出摸头杀。
“林言……”王猛的声音充满了敬畏，“你……你是不是哪个龙虎山下来的天师，下山来体验生活的？”
我高深莫测地笑了笑，没回答。
跟着小雅，我们穿过病房，来到一间满是杂物的储藏室。她指着一个上了锁的铁皮柜说：“我的娃娃就在里面，但是钥匙被坏人藏起来了。”
“坏人是谁？”我问。
小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：“就是……杀害苏婉姐姐的那个坏蛋院长。他把所有不听话的人……都关了起来。”
信息量有点大。
看来，这个剧本的核心，果然不是封印鬼魂，而是一个悬疑凶杀案。
而我心心念念的苏婉，就是受害者。
我的心，突然揪了一下。
4
“钥匙在哪？”我问小雅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小雅摇了摇头，有些沮丧，“我只记得，坏蛋院长很喜欢待在他的办公室里，那里有很多……很多奇怪的瓶瓶罐罐。”
院长的办公室。这应该就是下一个场景。
就在这时，我突然感到背后一凉。不是那种恐怖游戏里的阴风，而是一种……被注视的感觉。
我一回头，就看到了站在储藏室门口的苏婉。
她静静地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有惊讶，有探究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苏婉姐姐！”小雅开心地跑过去，扑进了她的怀里。在我看来，这就是一幅姐妹情深的温馨画面。
但在王猛他们眼里，是小鬼见大鬼，恐怖加倍。王猛已经开始默默地往自己身上贴符纸了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能和她沟通？”苏婉终于开口了，她的目光锁定了我。
“因为我很真诚。”我毫不犹豫地回答，“而且，我觉得小雅很可爱。”
小雅听到夸奖，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苏婉的白裙里。
苏婉沉默了。她看着我，仿佛想把我从里到外看穿。
突然，王猛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，以为我被迷惑了，大吼一声“妖孽看招”，就把手里的一个“强效驱魔手电筒”打开，对着苏婉照了过去！
一道刺眼的金光瞬间笼罩了苏婉和小雅。
小雅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，身影变得透明了许多。而苏婉，她下意识地将小雅护在身后，自己承受了大部分的光芒。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，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。
“住手！”我怒吼一声，冲过去打掉了王猛手里的手电筒。
“林言你干嘛！我是在救你！”王猛还一脸懵逼。
我懒得理他，快步走到苏婉面前，紧张地问：“你怎么样？没事吧？”
苏婉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，她看着我，眼神里的情绪更加复杂了。而就在这一刻，或许是因为她情绪波动太大，或许是那道金光的影响，我眼前的一切突然扭曲了一下。
我的“真实之眼”，那层厚厚的脑补美化滤镜，在那一瞬间，失效了。
我看到了。
我看到了苏婉真实的模样。
那不是什么白衣胜雪的清冷御姐。而是一个面容苍白干枯，眼眶深陷，十指尖利如爪的……真正的怨灵。她的白裙破旧不堪，上面沾满了早已干涸的黑色血迹。
我看到了小雅的真身。那根本不是什么哥特萝莉，而是一个身体残缺，怀里抱着一颗面带诡异微笑的头颅的……恐怖女孩。
巨大的视觉冲击让我大脑一片空白，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心跳仿佛停滞了。
原来王猛没有骗我。
原来我的队友们没有疯。
疯的是我，或者说，是我的眼睛。
我的反应被苏婉尽收眼底。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，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悲哀与自嘲。小雅也害怕地躲在她身后，不敢看我。
整个储藏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。
王猛他们看到我煞白的脸色，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我看着眼前的“怪物”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。恐惧、震惊、混乱……各种情绪在我脑子里炸开。
但是……
当我的目光，再次对上苏婉那双充满绝望和悲伤的眼睛时，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，压倒了所有的恐惧。
是心疼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压下所有的混乱，重新迈出那一步，站回了她面前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说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刚才……吓到你了。”
苏婉猛地抬起头，那张可怖的脸上，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你不……怕我？”她干涩的嘴唇开合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。
“我怕。”我坦诚道，“但比起怕，我更担心你。他弄疼你了吗？”
我的滤镜已经恢复了。她又变回了那个白衣胜雪、惹人怜爱的清冷御姐。但我知道，那只是我的“脑补”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？
我喜欢她。无论她是什么样子。
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心动，我不想就这么结束。
苏婉彻底愣住了。她看着我，眼神剧烈地波动着。站在她身后的小雅，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，用那双（在我看来）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。
这一刻，我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不管这是游戏还是现实，不管她是人是鬼。
我要帮她。
5
“我相信你。”我对苏婉说，“也相信小雅。告诉我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那个院长，对你们做了什么？”
我的语气平静而坚定，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。
王猛和其他队友面面相觑，虽然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但看我的态度，他们也隐约感觉到，事情的发展，已经超出了“剧本杀”的范畴。
苏婉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。
最终，她还是开口了，声音里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悲愤。“这家医院，是一个地狱。院长表面上是个慈善家，背地里却在用无辜的病人做非法人体实验。我发现了他的秘密，想要揭发他，却被他残忍地杀害，伪装成意外。”
小雅也抽泣着说：“我也是……我也是被他害死的。还有好多好多人……我们的灵魂被怨气束缚在这里，永世不得超生。而那个恶魔，却还逍遥法外。”
原来如此。
我胸中的怒火，瞬间被点燃。
“证据呢？”我问，“揭发他的证据在哪里？”
“就在院长的办公室里。”苏婉说，“我死前，把他的犯罪账本藏在了一个秘密的保险箱里。但是，他的办公室被他用特殊的仪式封印了，我们的力量根本进不去。而且，他还用一些邪恶的道具，不断削弱我们的灵体，想让我们魂飞魄散。”
王猛手里的那个“强效驱魔手电筒”，恐怕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点了点头，“从现在开始，我的任务不是封印你们，而是帮你们找到证据，让真相大白于天下。”
“你……”苏婉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“为什么要帮我们？我们只是……一缕残魂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认真地说，“我喜欢你。跟你是什么，没有关系。”
空气再次凝固。
这次，不只是苏婉，连小雅都瞪大了眼睛。王猛更是夸张地用手捂住了嘴，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。
苏婉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，是那种连我这层厚厚的滤镜都盖不住的红。她猛地转过身去，背对着我，声音有些结巴：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这反应，太可爱了。
我笑了。“现在，我们是盟友了。带我们去院长的办公室吧。”
有了苏婉和小雅的“内部导航”，我们接下来的路途顺利了许多。虽然医院里依旧阴风阵阵，时不时会冒出一些其他的“阿飘”来吓唬人，但在我眼里，他们不过是一些穿着病号服、神情哀伤的路人罢了。
我甚至还抽空跟一个飘在半空中的大叔聊了聊他生前的血压问题。
王猛对我的敬畏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。他现在看我的眼神，就像在看一个行走的人形护身符。
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四楼的院长办公室门口。
这扇门是厚重的实木门，上面贴满了各种黄色的符咒，门缝里还隐隐透出不祥的红光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苏婉的表情变得凝重，“门上的封印很强，我们一靠近，就会被灼伤。”
“交给我。”王猛自告奋勇，他从包里掏出一根撬棍，“没有什么门是物理学解决不了的！看我‘物理破魔’！”
说着，他就要上去撬门。
“别动！”我立刻阻止了他，“这上面的符文和普通的道具不一样，贸然破坏，可能会触发更强的禁制。”
苏婉点了点头：“他说得对。这个封印，需要用特定的方式解除。”
“什么方式？”
“解谜。”苏婉指了指走廊墙上的一排挂画，“解开这些画里的谜题，封印就会自动解除。这是院长为了防止外人误闯设置的，他以为，没人能知道谜底。”
而谜底，就藏在苏婉的记忆里。
一场跨越生死的合作，正式开始。
6
“第一幅画，是一座钟楼。”苏婉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。这是她和我建立的特殊联系，只有我能听见，避免了王猛他们再次受到惊吓。
“钟楼的时间，指向三点一刻。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他不对劲的时间。”
我立刻走到墙边的密码锁上，输入了“0315”。
“第二幅画，是图书馆。书架第三排，第五本。那本书里，夹着他销毁的初步实验报告。”
我指挥王猛找到对应的密码。
“第三幅画，手术室。无影灯下有九个影子，其中一个是假的。”
……
在苏婉的指引下，我像一个翻译官，将她的记忆转化成一个个具体的指令，指挥着我的队友们操作。
王猛他们虽然还是怕得要死，但在我的“神级”表现面前，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做。他们大概以为我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解谜大神。
谜题一个接一个地被解开，办公室门上的符咒也开始一张张地脱落。
就在我们即将解开最后一个谜题时，整个医院的广播系统突然响了起来。
“警告！警告！检测到封印正在被非法解除！最终净化程序启动！倒计时十分钟！所有调查员请立即撤离！重复，请立即撤离！”
是那个GM的声音！
冰冷机械的倒计时声在走廊里回荡。
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
“净化程序是什么？”我急忙问苏婉。
苏婉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，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“那是院长留下的最后手段。一旦启动，整个医院的怨气都会被强行净化……我们……会魂飞魄散，永远消失。”
我心中一紧。
“那我们快走！”王猛慌了，“这是游戏强制结束的机制！再不走就出不去了！”
其他队友也吓得脸色惨白，纷纷附和。
“不行！”我断然拒绝，“证据还没拿到，我们不能走！”
“林言你别犯傻了！这只是个游戏啊！”王猛拉着我，“为了个NPC，命都不要了？”
“她不是NPC！”我甩开他的手，第一次对他发了火，“她是苏婉！是一个被坏人害死的冤魂！我们是她最后的希望！”
王猛被我吼得一愣。
广播里的倒计时还在继续。
“五分三十秒……”
门上的封印还剩下最后一道。
“最后一幅画，是院长的肖像。”苏婉的声音带着急切，“他的眼睛……他的眼睛里藏着密码。但是我记不清了，每次我尝试回忆他的脸，都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痛……”
她的身影开始变得不稳定，仿佛随时都会消散。
“别想了！”我立刻说，“别再想了，交给我！”
我冲到那幅巨大的肖像画前。画上的院长道貌岸然，眼神里却透着一丝阴狠。
我该怎么办？时间来不及了！
“林言，走吧！再不走来不及了！”王猛还在催促。
我没有理他。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。
眼睛……眼睛里藏着密码……
我死死地盯着那双眼睛。
突然，我那双与众不同的“真实之眼”再次发挥了作用。
在我的注视下，画上院长的眼睛开始发生变化。那伪善的表象被剥离，露出了内里隐藏的真实——那是一双充满了贪婪、欲望和残忍的眼睛。而在那瞳孔的深处，我看到了几个一闪而过的数字。
“1208！”我大吼出声。
王猛下意识地冲过去，在最后的密码锁上输入了这四个数字。
“咔嚓！”
一声轻响，办公室门上所有的符咒瞬间化为灰烬。那扇沉重的实木门，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。
“成功了！”我激动地喊道。
然而，就在我们准备冲进去的瞬间，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从门内喷涌而出。
苏婉和小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被这股力量狠狠地弹飞出去，撞在墙上，身影变得几乎透明。
办公室里，一个比苏婉恐怖百倍的怨灵，缓缓现身了。
那是院长。他，也变成了鬼。而且，是一个比苏婉强大得多的恶灵。
7
“愚蠢的蝼蚁……竟敢打扰我的安宁……”
一个沙哑、阴冷、充满恶意的声音从门内传出。
院长的鬼魂，比我想象中要可怕得多。他全身笼罩在黑气之中，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格外醒目。他身上的怨气，比整个医院所有鬼魂加起来还要浓烈。
他生前作恶多端，死后竟然化为了更强大的恶灵，守护着自己的罪证。
王猛他们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我身后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“林……林言……这……这也是NPC吗？”王猛的声音已经不成调了。
“是。”我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影，把我心爱的苏婉护在身后，“是最终隐藏大BOSS。”
在我那无所不能的滤镜下，这个所谓的“恶灵院长”，被自动美化成了一个穿着考究西装、戴着金丝眼镜、气质斯文败类的中年帅大叔。
但就算他再帅，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混蛋的事实。
“是你……是你杀了苏婉！”我指着他，怒不可遏。
“哦？”院长鬼魂发出一声轻笑，血红的眼睛转向我身后的苏婉，“原来是我的杰作啊……怎么，你想为她报仇？”
他抬起手，一股黑气化作利爪，直扑我们而来！
“小心！”
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，将苏婉和小雅完全护在身后。
我做好了承受剧痛的准备。然而，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落在我身上。
一道柔和的白光，从我胸口亮起。那是我进入游戏时，工作人员发的一个护身符，据说是“主角光环”道具。我一直以为只是个没用的装饰品。
白光形成了一道屏障，堪堪挡住了院长的黑气利爪。
“嗯？”院长似乎有些意外，“区区凡人，竟然有这种护身宝物？”
护身符的光芒在迅速黯淡，显然撑不了多久。
“你们快进去找账本！”我对王猛他们大吼。
王猛犹豫了一下，但看到我坚定的眼神，他一咬牙，带着两个女队友，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了办公室。
现在，这里成了我和院长鬼魂的战场。
“一个凡人，一个怨灵，一个缚地灵……真是个有趣的组合。”院长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，“不过，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？”
他身上的黑气暴涨，第二道攻击接踵而至。
“砰！”
我胸前的护身符彻底碎裂，白光消散。黑气利爪狠狠地抓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剧痛传来。
但奇怪的是，我并没有感觉到皮肉被撕裂，而是一种……灵魂被灼烧的痛感。
“林言！”苏婉惊呼一声，想上来扶我。
“别过来！”我忍着痛，把她推开，“他太强了，你们不是他的对手！”
“那你怎么办！”苏婉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。
“我能行！”我咬着牙，死死地顶在前面。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，我只知道，我不能退。我身后，是我喜欢的女孩，和她最后的希望。
“真是感人。”院长嘲讽道，“为了一个女鬼，连命都不要了。既然你这么想当英雄，我就成全你！”
他张开嘴，一团浓郁的黑气在他口中汇聚。那是他最强的攻击。
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。我知道，我挡不住这一击。
完了吗？
就在我准备闭目等死的时候，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，在我脑海中响起。
“林言，谢谢你。”
是苏婉。
我回头，看到她那张清冷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个决绝的微笑。她身旁的小雅，也同样坚定地看着我。
“接下来，换我们来保护你了。”
她说着，身体化作一道纯净的白光，小雅也化作一道粉色的光芒，两道光芒交织在一起，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我。
光芒融入了我的身体。
那一刻，我感觉到了。我感觉到了苏婉的悲伤、她的不甘、她的决绝，还有……她对我的那份，无法言说的情愫。
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，瞬间充满了我的四肢百骸。
我缓缓地抬起头，直视着院长鬼魂那双血红的眼睛。
“现在，我们来算算总账。”
8
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，世界变得不一样了。
我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流动的能量，能听到走廊尽头另一只鬼魂的哭泣，能感觉到脚下这片土地沉淀的怨念。
苏婉和小雅，将她们最后的力量，全部给了我。
“故弄玄虚！”
院长鬼魂的黑气弹已经凝聚成型，呼啸着朝我射来。
我没有躲。
我只是抬起了手。
一道柔和的白光从我掌心绽放，轻易地就将那团足以致命的黑气消弭于无形。
院长那张斯文败类的帅脸上，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。“怎么可能……你一个凡人……”
“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”我轻声说。
我能感觉到，苏婉就在我心里。她的力量，她的意志，与我融为一体。
“是你，毁了她的一切。”我的声音变得冰冷，“现在，该你付出代价了。”
我向前踏出一步，整个医院的建筑都在轻微地颤抖。墙上的蔷薇花涂鸦（血手印）仿佛活了过来，开始疯狂蔓延。
“装神弄鬼！”院长色厉内荏地大吼，更多的黑气向我涌来。
但在融合了苏婉力量的我面前，这些攻击都如同儿戏。
我闲庭信步般穿过黑气的封锁，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。
“你最大的罪孽，不是杀人，不是做实验。”我伸出手，轻轻点在了他的额头上，“而是，你让她流泪了。”
我的指尖，白光大盛。
那不是净化的光，也不是审判的光。
那是苏婉所有的记忆，所有的悲伤与痛苦，凝聚而成的光。
“啊——！”
院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他看到的，不再是我。而是无数被他害死的冤魂，是苏婉临死前那双绝望的眼睛，是他所有罪孽的回响。
这是灵魂层面的审判。
他的身体在白光中寸寸消解，最终化作一缕青烟，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。
他一消失，笼罩在整个医院的阴霾与怨气，也开始如潮水般退去。
我腿一软，差点跪倒在地。苏婉和小雅的力量，正从我体内迅速抽离。
就在这时，王猛抱着一个厚厚的账本，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。
“找到了！林言！我们找到了！”他激动地大喊。
他话音刚落，广播声再次响起，但这次，不再是冰冷的警告，而是一个温和的女声。
“隐藏剧情‘真实的安魂曲’已完成。恭喜各位调查员，你们为亡者带来了安宁，让真相重见天日。”
“游戏……结束了。”
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得虚幻，墙壁、地板都开始像素化。
苏婉和小雅的光影，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，漂浮在我的面前。
她们的身影比之前更加透明，但脸上却带着解脱的微笑。
她们，要走了。
9
“谢谢你，林言。”
苏婉的光影向我微微鞠躬，她的声音温柔得像一阵风。
“我……我不想让你走。”我的眼眶红了，声音哽咽。这二十年来，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割。
我们才刚刚开始，却要面临永别。
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”她轻声说，“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，我也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。”
小雅也飞到我面前，在我脸上轻轻“亲”了一下。“大哥哥，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类。以后，你要和苏婉姐姐幸福哦！”
“小雅！”苏婉嗔怪地叫了她一声。
我看着她们即将消散的身影，心痛得无法呼吸。
“等一下！”我鼓起全部的勇气，大声喊道，“苏婉！我喜欢你！不是游戏里的那种喜欢，是真的喜欢！你……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？”
苏婉的光影停住了。
她转过身，深深地看着我。那双清冷的眸子里，此刻盛满了星光和笑意。
“你真是个……傻瓜。”
她慢慢地向我飘来，那虚幻的手，轻轻抚上我的脸颊。
我感受不到她的体温，却能感受到那份穿透生死的温柔。
“林言。”她一字一句，清晰地说道，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我的大脑“轰”的一声，炸开了绚烂的烟花。
“但是，我们人鬼殊途。”她的话锋一转，带着一丝无奈，“我不属于这里，强行留下，只会害了你。”
“我不怕！”
“我怕。”她打断了我，“我怕你会因为我，而无法拥有正常的人生。所以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眼神变得无比认真。
“……忘了我吧。去找一个好女孩，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，幸福地生活下去。这是我，对你最后的请求。”
说完，她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，如同萤火虫一般，缓缓上升，即将融入天花板那片虚无之中。
“不！”我大喊着，伸手去抓，却只抓到一片空气。
就在我绝望之际，那个即将消失的声音，又一次在我脑海中响起，带着一丝狡黠和不舍。
“……但是，在我找到你之前，不准你喜欢上别人哦。这是我们的约定。”
光点彻底消失了。
世界恢复了原样。
我们站在剧本杀的出口大厅，工作人员和王猛他们都用一种看英雄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哥们儿，牛逼！”王猛用力地拍着我的背，“你解锁了这家店开业以来，第一个S级隐藏结局！老板说要给你发十万块奖金，再送你一张终身黑钻VIP卡！”
我什么也听不见。
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，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她最后的那句话。
“在我找到你之前，不准你喜欢上别人哦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？
是让我等她转世投胎吗？那要等到什么时候？十年？二十年？还是一辈子？
我的第一次心动，就这样以一场轰轰烈烈的“人鬼情未了”开始，又以一个遥遥无期的约定结束。
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我只知道，我的心，好像被她一起带走了。
10
那次剧本杀之后，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轨，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我拿到了那十万块奖金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王猛拉我去庆祝，我全程心不在焉。他再跟我提什么“美女联谊”，我更是直接把他屏蔽。
我的心，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。
我变得不那么渴望爱情了，因为我觉得，我已经爱过了。
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，我会想起那个白衣胜雪的清冷御姐，想起她为我挺身而出的决绝，想起她最后那个带着狡黠的约定。
然后，心口就会隐隐作痛。
时间一晃，过去了半年。
这天，我抱着书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，校园里的银杏叶黄得像金子，美得像一幅画。
路过学校的社团招新公告栏时，我被一阵小小的骚动吸引了目光。
一群人围着一个新成立的社团海报，议论纷纷。
“民俗文化与超自然现象研究社？这名字好中二啊。”
“你看社长，好漂亮啊！是新来的转学生吗？”
“气质好冷啊，跟仙女一样。”
我本来没兴趣，但听到“气质好冷”四个字，心里没来由地一动，鬼使神差地挤进了人群。
然后，我看到了。
公告栏前，一个女生正在张贴她们社团的海报。
她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连衣裙，黑色的长发随风而动。
当她贴好海报，转过身来的那一刻，我的世界，再一次静止了。
是她。
一模一样的容颜，一模一样清冷的气质，就连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，都分毫不差。
她不再是虚幻的光影，而是真真实实，有血有肉，站在阳光下的实体。
我的书“哗啦”一声，全都掉在了地上。
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，目光穿过人群，落在了我身上。
四目相对。
她的眼神，不再是初见时的冰冷和迷茫，而是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了然和笑意。
她拨开人群，一步一步，朝我走了过来。
我的心跳，又一次开始疯狂擂鼓，比在废弃医院里那次，还要激烈。
她在我面前站定，微微歪了歪头，那俏皮的动作，像极了当初在走廊里的模样。
“同学，你的书掉了。”她弯腰，帮我把散落一地的书一本本捡起来，递给我。
我像个傻子一样，呆呆地接过书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看着我这副蠢样，终于忍不住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那笑容，如同冰雪初融，万物复苏，让我看痴了。
“喂。”她伸出手，在我眼前晃了晃，“不认识我了？”
“苏……苏婉？”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却沙哑得不像话。
“嗯。”她点了点头，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，“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？我等了你……整整一百八十三天。”
她居然，连天数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……”我语无伦次，“你不是……你怎么会……”
“想知道？”她狡黠地一笑，像一只偷到腥的小狐狸，“那就加入我的社团。以后，我会慢慢讲给你听。”
她向我伸出了手。
阳光下，她的手白皙修长，温暖而真实。
我看着她，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海报——“民俗文化与超自然现象研究社”。
我明白了。
一切都不是巧合。
我的“真实之眼”，看到的或许不是被美化的鬼魂，而是她本就该有的模样。那场剧本杀，也不是一场简单的游戏，而是我们命中注定的，跨越生死的重逢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所有的狂喜和激动，郑重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好，我叫林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笑得眉眼弯弯，反手握紧了我的手，“我的未来男友。以后，请多指教。”
那一刻，阳光正好，微风不燥。
我知道，我持续了二十年的单身生涯，在今天，正式宣告结束。
而我和她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7-07 05:24: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