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的心跳骤然加速。她飞快地从飘窗上下来,站直身体,像等待审判的囚徒。“咔哒。
”门被推开。沈砚辞站在门口。他看起来异常疲惫,眼下有着浓重的阴影,下颌线绷得很紧,
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。但那双眼睛,却比前几天多了一丝……清明?
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疲惫的平静。他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,依旧深邃难懂,
却没有了之前的冰寒和刻意营造的压迫感。他走进来,将手中的牛皮纸文件袋递向她。
“拿着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喙的平静。林晚怔怔地看着那个文件袋,没有伸手。
那里面是什么?是驱逐令?是断绝关系的声明?还是……更可怕的东西?“是什么?
”她的声音干涩沙哑。沈砚辞没有回答,只是将文件袋又往前递了递,几乎要碰到她的指尖。
“拿着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语气没有任何起伏。林晚迟疑着,最终还是接了过来。
牛皮纸袋很轻,里面似乎只有一两张纸。她的指尖冰冷,微微颤抖。“明天一早,
会有人来接你离开这里。”沈砚辞看着她,眼神复杂,
疲惫深处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、难以捕捉的……嘱托?“以后……自己保重。”说完,
他不再停留,转身,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她的房间,轻轻带上了门。林晚站在原地,如同石化。
手里轻飘飘的文件袋,此刻却重若千钧。他最后那句话,“自己保重”,
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,捅开了她心底某个尘封的角落,酸涩得让她眼眶发热。她慢慢地,
几乎是颤抖着,打开了那个薄薄的牛皮纸袋。里面只有两样东西。第一样,
是一张崭新的身份证。照片是她五年前的旧照,
眼神里还带着未经世事磨难的清澈和一丝惶恐。姓名:林晚。住址一栏,
赫然是一个陌生的地址——远离这座城市千里之外的一个南方小城。第二样,是一张银行卡。
很普通的储蓄卡,没有任何标记。卡下压着一张小小的便签纸,
上面写着一串六位数字——显然是密码。便签纸的背面,
用她熟悉的、沈砚辞那刚劲有力的笔迹,潦草地写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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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故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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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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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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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