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该看看真正的鲛人。"白蜃的指尖突然掐进他的掌心,尾鳍卷起的水花里,
林砚舟看见她耳后鳃裂正急促开合。远处海平面突然裂开一道银线,不是月光,
是无数柄鲛人战士的骨刃在反光——那是白蜃的族人为了救她,正从深海涌来。
"他们中了陷阱!"白蜃的声音带着哭腔,"玄渊会在海底埋了...啊!
"弩箭破空声撕裂夜色。林砚舟本能地扑过去,温热的血溅在脸上,
白蜃的身体重重砸进他怀里。那支淬了乌头草毒的箭穿透了她的右肩,
珊瑚色的鳞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。"带她走!"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。
林砚舟转头,看见穿着玄渊会服饰的少年正割断锚索,
兜帽下露出半张有狰狞伤疤的脸——是前世为了救他而死的暗桩,阿彻。"潮汐之门要开了!
"阿彻的刀砍断最后一根缆绳,"去珊瑚墓找长老,只有那里能避开时空乱流!
"船身突然剧烈颠簸。林砚舟抱着白蜃跃入海中,咸水灌进口鼻的瞬间,
他听见父亲的怒吼混着惊天动地的轰鸣。回头望去,
原本空无一物的海面突然裂开巨大的漩涡,漩涡中心悬浮着半透明的光膜,
里面映着截然不同的世界:高楼林立的城市上空漂浮着机械巨鲸,
穿着银色鳞片铠甲的鲛人在霓虹中穿梭,而某个实验室的培养舱里,
躺着与白蜃一模一样的女孩。"那是...未来?"白蜃的血融入海水,
竟在两人周围形成一圈发光的涟漪,漩涡中的光膜突然伸出无数光带,缠上了白蜃的鱼尾。
"抓紧我!"林砚舟握紧短刀,刀刃却在触到光膜的瞬间碎成齑粉。
白蜃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,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鳞片正在化作光点,
指尖却仍死死勾住他的腰带。"砚舟,记住我的心跳。"她贴在他耳边低语,
尾鳍最后一次缠住他的腰,"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,
只要听见这个声音..."时空乱流吞没他们的刹那,
林砚舟看见白蜃眼中倒映的月光碎成了齑粉。再次睁眼时,他躺在陌生的房间里,
消毒水的气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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