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,我就会恐慌发作。"我转头看他,惊讶于他的坦白。
应急灯的光照在他侧脸上,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。"后来我导师告诉我,
恐惧是因为孤独。"他继续说,"如果有人陪着,黑暗就没那么可怕。"雨声渐渐小了,
但电还没来。我们肩并肩坐在书店门口,像两个避雨的路人。不知过了多久,
我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。"十二岁那年,"我听见自己说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
"我养父喝醉了,想进我房间。"周文远的身体微微紧绷,但没有打断我。"我逃走了,
在便利店躲了一夜。"我盯着地上的水洼,"后来我在枕头下藏了把剪刀。
"这是我能说出的全部。即使这样,喉咙还是像被什么堵住了。周文远沉默了一会儿,
然后轻轻握住我的手。他的手掌温暖干燥,稳稳地托住我发抖的手指。"谢谢你告诉我。
"他说,"这需要很大勇气。"电突然来了,整条街瞬间灯火通明。我们同时眯起眼,
像从洞穴回到阳光下的动物。他松开我的手,起身捡起伞,动作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"能走了吗?"他问。我点点头,站起来时腿还有些软。回家的路上,
我们都没再提那个话题。但有什么东西改变了,像冰封的河面裂开第一道缝隙。第二天,
我在书店收到一个包裹。拆开发现是一盏小巧的应急灯,
附带一张卡片:"希望它能照亮黑暗,但更希望有人能陪你度过黑暗。
——文远"我把灯放在床头,手指抚过那张卡片,心里泛起奇怪的温暖。也许,只是也许,
我可以试着相信一个人。这种脆弱的希望在三周后被打破。那天我正在整理书架,
手机突然响起。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"晓棠,爸妈找得你好苦。十年不见,
该回家看看了。——妈妈"我手一抖,整排书轰然倒塌。
那个称呼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——妈妈?她也配叫自己妈妈?我盯着那个号码,
全身血液仿佛凝固。接下来的几天,短信越来越多。开始是假惺惺的关心,
后来变成赤裸裸的威胁:"听...
见晞
日信
韩书
好男人就像一枚硬币
穿云破雾
念亦清清
甚尔尔
浮世欢
明月如歌
歪倒
金霏雨